莫拉提

羅西南迪(紳士)同好。
柯受迷:羅柯+唐柯。現主吃羅柯。天雷唐羅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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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唐柯】 回归

*原著向

*無CP向



那只是一个平凡的夏日,太阳刚经过头顶,空气带着余热,荫下凉快,多弗朗明哥单独走在窄小的街道上,这座岛的建设不太先进,脚下踏着的是泥沙地,建筑物零散地随地而置,矮树乱植,没什么规划,两旁的路边充满了叫买卖的小贩,偶尔头上有一片绿荫,少许的热带风情,更多的是纯朴气息。


就在多弗额上滴着汗珠,心情变得有点烦躁的时候,他看见了他。


时隔14年,他重遇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男人,对方就站在他前面,盯着摊子摆放着又大又香甜的果实。


他的弟弟,罗西南迪。



多弗不太能记得清楚那时的详细,或许他跑过去突然给了罗西一个拥抱,或许是对方转过头,首先发现了他,又或者两者皆非,只有那个拥抱是真实的,罗西的体温,仿佛吓了一跳的身体肌肉颤动,是如此的真实。


多弗一个人离开基地时,两个人回来。


多弗笑着向家族介绍了跟自己身高相若,有着一头柔软金发的年轻人,对方鼻梁架着一副墨镜,室内也没有脱下的意思,面对着其他有点惊讶,或是打招呼或是示好的成员,没有丝毫的回应,甚至连头也不点一下,隔着一副漆黑的墨镜,沉默地打量着众人。


多弗同样意不在介绍,与其说是介绍,更加像一种通知,话非常简洁,一句「这是我的弟弟,罗西南迪」,就没有然后了。多弗吩咐乔拉去收拾楼上的空房,又让其他人出去采购一点日用品,就拉着弟弟走到二楼,来到自己的卧室。


多弗觉得这种感觉有点久违,一股热量涌上脑袋,头脑一片清晰,四肢百骸或许有种酸麻又飘然,或许他刚刚喝了几瓶上好的酒,那种好久不再的微醺感觉,他甚至带罗西进入自己的房间,一时顿住了,内心开始反思为什么要带他进来目己的房间,这并没有道理,亦不应该是最优先的事,于是领着罗西绕了一个圈,轻轻带过这是自己的卧室,接着就让他去到基地的不同地方,大致了解这几栋建筑物的结构和场所,待他跟罗西回到乔拉那里时,天空泛红,漫着浪漫的火烧云。


罗西的卧室也在二楼,就在多弗旁边,本来用来摆放多弗的小小收藏品以及珍贵书籍,现在都清空到书房那边,腾出来给罗西了,其他成员亦完成购物,乔拉和bb5帮忙把东西放置得妥妥当当,整个房间焕然一新,连墙纸都换过了——那当然是多弗的要求,说米黄色适合罗西。


多弗心想罗西也累了,让他在房间等一会儿,如果觉得不适应(不太自在)就过来自己这边的房间,六点才下楼跟大家一起在大厅用餐。


罗西无言点了点头,瞄了眼自己的房间,望了望忙碌的女孩和女人的身影,大步流星离开,走到多弗的房间,不坐椅子也不坐桌子,一屁股坐到松软的大床上。


白色的柔软被子弓起又翻下,肆无忌惮的人叠起修长的腿,由裤袋掏出烟,叼在唇边,啪嚓点起火。


「!!罗西……!」


多弗连忙扑过去,大手急忙拍向大衣的火源。


多弗觉得近年再是惊险的战斗,也不及刚才的令他心跳加速。


而当事人扬了扬带着焦味的大衣,继续安安静静地抽起烟,仿佛刚才没发生过什么了不得的事。


「唉……罗西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吗……」


多弗不满地皱起眉头,语气充满了无奈,带着些许的抱怨,嘴角却扬起来。


罗西没有回答,一缕轻烟在房间漫开,多弗坐在桌子上,望着床上的弟弟,数次想要开口,唇动了动,最终还是轻轻抿上嘴。


多弗并不是头脑容易混乱的人,亦不是找不到共同语言或事情来谈,他有话想跟罗西说,也可以很有条理地整理先后次序以及怎么表达,然而,他就是觉得不是说话的时候。


或许罗西半垂着的头,过份沉默的身影,偶尔蠕动的唇,带着烟支抖动,仿佛拒人千里。


多弗想过或许自己亏虑太多,这个念头却有效地让他闭上嘴,直到好一会儿,多弗反反覆覆浪费着时间,总算想到了某些事情,或许就是事实——罗西南迪,他的弟弟,累了。


多弗突然忍不住憋笑起来,他并没有制造多大的动静,最好的证明就是罗西一直没有抬起垂下的头,他是如此的安静,安静得多弗猜想搞不好在打瞌睡。多弗别过身,走到书架上取了前天未完全的论理书籍,轻柔地把椅子搬到罗西正对面,靠墙而坐,低下头,沉默地阅读。


直到水牛上来告诉他们晚餐准备好了,多弗摇了摇罗西的肩膀,让水牛把两人份的晚餐带上来。用过餐没多久,罗西衣服也没有脱,大概也没有洗过澡,搔着柔软的金发,摇摇晃晃地走到自己的房间,啪㗳一声就趴被子上面,沉沉睡去。多弗笑了笑,摄手摄脚替罗西盖好被子,取下他的墨镜,拍了拍被子,微笑着注视自己的弟弟。


这是罗西回归家族的第一天。


第二天清晨,多弗下楼跟家族一起享用早餐,罗西却没有现身,多弗却阻止了打算去唤醒罗西的bb5,亦没有让人把餐点拿上去的打算,风和日丽的早上,多弗坐在客厅翻着报纸,见乔拉走向厨房打点,多半开始午餐的准备,才放下手边的一切,慢慢走上二楼。


差不多是时候唤醒罗西了,再是不习惯也不能养成坏的作息时间。


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,实际上多弗早上有意识地回避罗西而不自知,尽管他不可能承认。


昨天晚上,准确来说还是黄昏,夏季的日照时间有点长,红通通的天空维持几个小时的美景,当地人早已习以为常。多弗看着脸上身上刻着「困」大字的罗西有点不放心,于是跟随在后,总算把弟弟不好的睡相弄得正常,盯着罗西的脸,罗西的眼睛很像母亲,尽管多年不见,他还记得那双眼睛,凝望着他的弟弟时,思绪一下子跑到了过去的回忆。


圣地时的快乐童年,接着是愚蠢父亲的可笑决定,一家人四处逃亡,他们为了母亲,为了自己的肚子像过街老鼠,遭同年的小孩子毒打,母亲病逝,趴在母亲身上流泪不止的罗西,最后,昼面定格在那一天。


多弗手执父亲的头颅,耳边都是罗西震耳欲聋的哭声,仿佛被割下了身体一部的人并不是手上的父亲,而是他,他是哭得如此的声嘶力竭,哭得多弗以后他一辈子的泪水余额将会用尽。


十岁的多弗站在弟弟跟前,断气的父亲已失去了力量,轻轻搂住罗西的手滑落,无首的尸身倒向一旁,罗西的头微微仰起,一直在大哭。


多弗看着年幼的弟弟,想起了刚刚半小时不到发生的事,那四个人包围着他们,多弗手上的枪口对准了父亲的头,弟弟不断大叫着住手、停下来,然后一切的声音,伴随着那声硝烟,世界突然变得安静了,接着就是无尽的哭声。


那把声音刺激着多弗的声音,他皱着眉头用新获得的能力一刀一刀慢慢割下父亲的头颅,那把声音却不曾停止,多弗的眉头皱得更深。


多弗明白胸腔那股冲涌的情愫,名为愤怒的情绪。


罗西南迪的哭声令他愤怒,不可遏止的愤怒。


这是多弗仅有的记忆中,罗西第一次反抗他。


那个无论在圣地,抑或落难逃亡的时候,一直一直躲在自己身后,害怕地紧紧抓着他的衣袖,全心全意依赖着他,信任着他的罗西南迪,第一次的反抗。


以及第一次背叛。


多弗的嘴角抽搐着,他恶狠狠地瞪着他的弟弟,对方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,张大了嘴巴,沙哑的呜咽自破碎的喉头发出,多弗的身体颤抖着,他感觉到青筋自额上和脖子上冒出来,他的气息乱了,胸腔急速起伏,愤然转过身,再也没有望向弟弟一眼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
罗西卧室跟多弗的差不多,配置多弗安排布置得相似,他拉了一把椅子,坐在睡着的罗西身旁,弯起背,墨镜反射着夕阳的余辉,藏在后面的眼睛盯着罗西皫睡脸。


之后,多弗轻轻带上门,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

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,多弗轻轻敲了旁边卧室的门扉,意料之中没有回应,多弗一边说「我进来了,罗西」,一边打开了门,果不其然,他的弟弟还躺在床上,有点意外对方没有露出奇怪又微妙的糟糕睡相。


多弗盯着罗西的脸庞,昨晚的那种心情并没有浮现,相反,他的嘴角慢慢扯开,露出一个张狂的笑容。


—— 已经不再重要了。


罗西回来了,他回来了,这个才是实实在在,不会改变的事实。


他的弟弟,14年之后,选择了自己。


「罗西……」


多弗微笑着摇晃罗西的肩头。


「该起床了……」


由罗西的衣着,他绷紧无表情的脸,多弗猜到一二,或许不太准确,但绝对不会偏差太大,他的弟弟,跌跌碰碰经过了14年,吃了无穷的苦头,总于懂了一些道理。


此刻,多弗心中的感情并不是怜惜,只有单纯的愉悦。



按平日的时间,多弗弄醒弟弟,下楼时大概差不多有丰盛的午餐端上桌。


罗西一向浅眠,多弗见他的样子好像睡得很沈,其实多年来他都没有改变,多弗只是摇了摇他,罗西就挣扎着眯起眼睛,醒过来了。


然后兄弟俩下楼来到饭厅。


多弗已经嗅到一丝食物香气,心想午饭应该快好了,也不打算带着罗西到处乱转。


罗西昨天晚饭没有吃很多,像是衍敷想要打发多弗,米饭嚼了几口,汤了1/5的汤,就跑去倒头大睡,今天的早餐还跳过去了,多弗心想罗西应该饿得不行,或许那么容易唤醒他,就是这个原因。


因此,多弗特别吩附厨房和乔拉,这顿午饭需要特别用心,要把罗西爱吃的堆得桌子满满的,乔拉笑着拍胸口说交给她。


多弗呋呋呋地拉出一把椅子,咔㗳咔㗳地拖行到自己的主席位置旁边,平日这张大张桌,多弗一个人坐在长方形桌的宽边,家族的人依辈份以及跟多弗相熟的时间依次入座,为多弗首是瞻。


多弗一边拉动椅子,脑袋的思绪已经飘远,想像着以后的每一天,罗西与他并列而坐,一起共进午晚餐。


椅子刚摆定,多弗对于对齐有点微妙的执着,弄了好一会儿,才让两只椅子处于同一水平线,微笑着抬起头,正要唤罗西:「罗西你坐过……」


话未说完,罗西在他眼前,拉开了另一张椅子,缓缓坐下。


那个位置离多弗有点遥远,距离他一直待着的主席位置相隔一个座位,正是长方桌的长边转角位的第一座位。


多弗微微抖动的唇慢慢合上,目光盯着不远处的罗西,眼角的余光落在自己手边的椅子以及固定位置的微妙距离。


多弗觉得两个人的离得有点远,兄弟之间仿佛隔着一层薄薄的纸墙,遮挡住彼此的视线。


却谁也没有踏出第一步去捅破。


多弗沉默片刻,笑着走到罗西旁边,拍了拍弟弟的肩膀,说去看看厨房准备得怎样,叮嘱弟弟不要乱跑,罗西颌首,多弗见他没有不安份地到处乱逛的意思,满意地再次拍拍罗西,然后大步流星离开。


不要紧 ——


或许他们只是需要一点点的时间,毕竟曾经分离了14年。


由这一刻起,他们将一起渡过每一日,每一年,


他们将会迎来一个又一个的14年,


足以弥补一切的空白。


家族成员纷纷入座,多弗照常坐在自己那张唯一不同,造型别致的椅子上,披着厚毛衣,拖着沉重的身躯缓步走来的托雷波尔,留意到多弗一直孤独的主席位,多了另一把椅子,打量了其他的人一眼,带着奇特的笑声,一屁股坐到多弗旁边的座椅上。其他人跟着入座,多弗微笑着坐到自己专属的位置上,托雷波尔的左侧,跟罗西的位置相隔了一个人。


会回来的,他的弟弟罗西南迪,


会回来的。


那个爱躲在自己背后哭鼻子,依赖着自己的弟弟,


已经回来了。


多弗笑着举起红酒杯,成员跟着举起酒杯,包括沉默的罗西南迪,十数只酒杯同时悬在空中。



直到罗西死去的那一刻,多弗和柯拉松共渡的四年半光阴,两个人的关系没有太大变化。


没有退后半步亦没有走近哪怕一步,一直一直的,保持着礼貌又有点冷淡的疏远感。


他们的距离仿佛被定格在了重逢的第一天。


那个雪夜,米尼翁岛上漫着细雪,多弗绷着脸凝视着半年不见的弟弟。


柯拉松缓缓抬起手,乌黑的枪口对准了多弗。


End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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